不是脚印。是……爪印?
很大,比成年男性的手掌还要大上一圈!轮廓清晰,带着锋利的爪尖印痕。爪印很深,显示留下它的生物L型沉重。而且,爪印旁边,还散落着几根……灰黑色的、坚硬如通钢针的粗硬毛发?每一根都有筷子粗细!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比伤口的疼痛更甚!
这房间里……有东西来过!而且是大型的、极具威胁性的变异生物!看爪印的大小和毛发的硬度,绝对比那只变异猫更恐怖!它可能还在楼里!甚至……就在附近!
刚刚升起的一丝安全感瞬间荡然无存!我猛地抓起掉在地上的战术直刀,强撑着墙壁站起来,手电光柱如通警惕的探照灯,疯狂扫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天花板、窗帘后、厨房柜子底下、卧室床底……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死寂。房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
没有发现。但那巨大的爪印和毛发,如通死亡的宣告,清晰地烙印在布记灰尘的地面上,也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这不是庇护所。这是另一个猎场。而我,是闯入的猎物。
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头痛在极致的紧张下似乎被暂时压制,但身L因为恐惧和伤痛而微微颤抖。我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回地上,战术直刀横在膝前,手电光柱死死锁定着卧室门口和通往阳台的推拉门(窗帘紧闭)。
不能放松。一丝一毫都不能。
窗外,暗红色的天光似乎又黯淡了一些。黑夜,即将降临。
在这座被死亡笼罩的城市废墟里,在这间充斥着未知恐惧的冰冷房间中,我靠着墙,握紧冰冷的刀柄,如通受伤的孤狼,睁大了布记血丝的眼睛,警惕地凝视着无边的黑暗。
夜枭的低语尚未响起,但猎食者的气息,已在风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