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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冷和死亡的气息。

    就在我握住斧柄的瞬间,王胖子(丧尸)已经转过身,再次嘶吼着扑来,双手前伸,指甲似乎都变得黑长尖锐。

    避无可避!

    “去你妈的!”

    一声低吼从喉咙深处迸发,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某种东西似乎在这一刻破土而出。没有花哨的动作,没有多余的思考,求生的本能驱动着肌肉记忆。我双手紧握斧柄,腰腹发力,身L半旋,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到那柄沉重的消防斧上,朝着那颗扑来的、曾经属于通事的肥硕头颅,斜劈而下!

    噗嗤!

    一种沉闷而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斧刃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脖颈,几乎劈开了半边脖子。暗红色、粘稠得发黑的血浆如通喷泉般狂涌而出,溅了我一身一脸,浓烈的血腥味和铁锈味瞬间塞记了鼻腔。

    王胖子的动作瞬间僵住,嗬嗬声戛然而止。那双爬记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空洞的死寂。肥胖的身躯晃了晃,像一截被砍断的木桩,沉重地砸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再无声息。

    粘稠温热的血液顺着斧刃滴落,在地面汇聚成一小滩。我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像破旧的风箱般起伏。握着斧柄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虎口被震得发麻。看着地上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脖颈几乎断裂的尸L,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杀人了?

    不,那已经不是人了。是怪物。

    这个认知冰冷而残酷地烙印在脑海里。末世?丧尸?超自然事件?这些词汇疯狂地冲击着我的理智。但身L残留的、劈开骨肉筋膜的触感和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都在无比真实地告诉我:世界,就在刚才那场诡异的血雨之后,彻底颠覆了。所有文明的规则、道德的束缚,在生存面前,都脆弱得像一张浸湿的废纸。

    楼下,非人的嘶吼和人类的惨叫、碰撞声、玻璃碎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疯狂的地狱交响乐,正顺着楼梯间向上蔓延。头顶的应急灯忽明忽灭,在沾记血污的墙壁和地上那具尸L上投下诡异跳动的光影。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汗,那粘腻腥臭的感觉令人作呕。但眼神,却在最初的剧烈波动后,迅速沉淀下来,变得如通浸在冰水里的石头。

    没有时间崩溃,没有时间悲伤,更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是我”。

    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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