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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伤痕,都没有!

    他本能覆上自己的脖子,按理说他在火海里熏了那么久的黑烟,这嗓子不废也得哑了。

    可刚才他喊妈的那一声,只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朦胧。

    这样的异常让祁执礼更加茫然。

    而他莫名其妙的一系列动作也让一旁的祁母看愣了神。

    见他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动,祁母这才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执礼,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祁执礼活了二十五年,从六岁有记忆开始,就没听过自己母亲这样温柔的喊过自己。

    甚至与那次母亲跪在他面前时,求他去讨好林予柔放过祁氏集团时的语气都不一样,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能让人感觉到母爱的一种语气。

    可对于祁执礼来说,这不该属于他。

    这样的语气应该永远只对他的哥哥祁明朗,或者他的弟弟祁景翊。

    他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就带着一脸茫然缓缓转头看向了祁母。

    这一次他的语气更错愕:“妈?”

    其实想问的是:你真是我妈妈吗?

    又或者是:你真的看清楚我是祁执礼而不是祁明朗了吗?

    但他没能问出口,而只见祁母怔了怔,忽而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呀执礼?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摸完却又更不解:“没发烧呀。”

    放下手,见祁执礼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祁母立马转身走到门口往门外喊了句:“老公,你快回来看看执礼!”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怎么了,执礼怎么了?”

    祁母拉住他的手臂:“不知道,我刚来喊执礼起床,他醒来就这个样子,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你说会不会他真的把我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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