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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携着痛楚,略有酸涩,如裂帛,在心间渐渐化为乌有。

    垂下眸,脑海中回忆挥之不去,勾来苦涩。

    抬起眸,是一家人久别重逢之情景,重逢之喜正洋溢着,正渲染着。

    横竖皆是避之不及,皆是无力阻挡。

    故,她直视。

    “兄长之死亦非我愿,可已无力回天,此飞来横祸,不仅是娘失去了骨肉至亲!我于兄长,一直是心慕手追,如今我既已换上绯袍,此后兄长之愿,便由我替他行。

    ”水断栩阖眸,此番话压抑在心间许久,终至是厚积薄发。

    事到如今,她仍是未翻旧账来一一指责,她自知翻出旧帐,爹娘亦会矢口否认,甚至颠倒黑白,既明知是无用之举,缘何道出再刺痛自己一回。

    故,她只就事论事。

    脑海中娘的面容凝滞,唇瓣翕张,欲言又止,水断栩直视其双眸,试图从怔然与嗔怒中寻个间隙,看是否能容旁的情愫扎根。

    可事实予她当头一棒,讥讽她痴心妄想。

    水断栩睁开双眸,娘的身影已然不侵脑海,方才那些言语,不复存在。

    她转眸,见玉盘泫然欲泣,抬手轻抚着。

    慰藉着玉盘,亦慰藉着自己。

    “好了,我可是有要事在身,爹、娘,可还记得妟妟?便是在堇字时,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喏,马车旁身着藕色衣裳的,便是了。

    ”一家人暂且纵了手,柳父柳母闻言,眸光齐齐落在水断栩身上,连同因负伤正虚弱呢喃的牙婆。

    “伯父、伯母。

    ”水断栩款款上前,同柳父柳母寒暄了几句,继而道明了来意。

    柳父柳母闻言面面相觑,纵使水断栩极其诚恳相求。

    毕竟万一是逃奴罪奴,私藏可是要论罪的。

    柳诗痕许是亦瞧出他们面露难色,遂开口道。

    “爹、娘,那牙婆既是伤者,怎可见死不救?便让她寄住在家中一些时日,待她痊愈,如何?眼下正是虚弱时,若是再不救,便晚了!”“伯父伯母大可宽心,此人身世清白,只我无法将其带回,故来叨扰相求,待此牙婆一痊愈,我即刻登门接人。

    ”水断栩再度解释着,此一言实属缓了些他们顾虑,柳父眉间沟壑皆浅了些。

    再因有柳诗痕相助,柳父柳母终至颔首,牙婆终是得以寄止柳家。

    关乎牙婆的疑虑暂且止住,柳父柳母眸光继而落在几人衣裳携着的血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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