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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可怕。

    江宥礼提着月饼礼盒刚回江家老宅,就被母亲拽到了祠堂。

    “跪下!给你爸磕头赎罪!”

    江母恶狠狠说着,一手压着他的身体往地上跪,一手摁着他的头往下用力压。

    “嘭——”

    江宥礼痛得眼冒金星,却脸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麻木地将额头重重砸在地上磕头。

    耳边,江母的咒骂还在萦绕不停。

    “要不是你,你爸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死的为什么不是你这扫把星……”

    江母对着江宥礼又掐又打,甚至不解气直接拿起一旁的戒尺往他身上重重抽打。

    身体的疼痛已让江宥礼麻木,但内心的折磨却从未消减半分。

    正在这时,客厅传来江佑霖的声音。

    “妈,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江母连忙放下手中的戒尺,大步往外走。

    “佑霖回来了,外面冷不冷,妈给你倒杯热水……瞧你又瘦了,妈做了你最爱吃的板栗烧鸡和红烧肉。”

    “就知道妈对我最好了……”

    听到外面温馨的对话,江宥礼的心口微微一窒。

    父亲死后的整整18年,他再也没有感受过一丝一毫的母爱。

    他有过羡慕也有过渴盼,但此刻却只剩迷茫。

    他怔怔看着桌上父亲的遗照,眼中只有空洞。

    “爸,当初死的是我就好了,那样你们一家三口才会幸福。”

    香烛摇曳,一室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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