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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

    莫斯科的巅峰之夜,注定载入花滑男单史册的一夜,如果能够以瓦里琴科的冠军来收尾,几乎是众望所归的结局。

    ——众望所归吗?

    路西盯着屏幕。

    他当然希望老瓦能赢,老瓦是他最崇拜的选手,是他的标杆。

    可现在他坐在这里,实时等分区的第一位,更强烈的,希望获胜的欲望压过了那种崇拜。

    他的紧张,他不能完全放开来开心的原因,其实都是这么简单。

    世界纪录不够,实时第一不够。

    他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他想要最终的胜利。

    而现在左右这个结局的不是他自己,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看到他赢。

    所以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瓦里琴科滑到冰场中央,右手搭在左肩,他戴着白手套,手套上镶着金色的丝线。

    像一位即将加冕的国王,向现场的追随者们行礼。所有人都在鼓掌,包括杰尔斯,包括邓畅,包括路西。

    路西咬紧了下嘴唇。

    他很爱老瓦,如果这是一场冰演就好了,可这是比赛,一定会有输赢。在现场观众献给老瓦的欢呼声和他们挥舞着的横幅里路西意识到,他就像是个不合时宜的,桀骜的挑战者,甚至像一个反派。

    如果他输了,他就是失败者,与此同时所有人都会说「这是最完美的结局」。

    如果他赢了,他就是忤逆了现场几万观众的意愿,此时此刻聚集在这里的人们,至少有一半是为了俄罗斯的荣耀,瓦里琴科而来。

    诚然路西赢了他们也会为路西欢呼,但他们一定会觉得,如果老瓦能够取胜,那才是故事最棒的结尾。

    就连路西自己都觉得,如果换做是别的挑战者,在这个情境下,他作为观众也会希望老瓦戴着主场的金牌退役,这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路西突然有点迷茫,即使这点情绪完全不会影响他的求胜欲,但迷茫的感觉并不好。

    这时旁边的邓畅敲了敲他的肩。

    路西转过头去,看见邓畅向他伸出手。

    邓畅没有戴手套,摊开着手心,路西怔了怔,邓畅冲他微微点了下头。

    这些动作旁边的杰尔斯都看在眼里,但是没搞明白这两个人在干嘛,下一秒他就惊讶地看见路西没有任何犹豫地,握住了邓畅的手。

    ——

    冰场的气温很低,所以邓畅的手很凉,路西自己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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