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柔满脸感激,便再没什么话隐瞒。
只是开口时,她面色羞赧:“奴婢一月前结识了御书房的小内侍,是他告诉奴婢,长春宫后有一处芙蓉池,内通温汤,沐浴极好。”
她每说一句,玉珺袖中的手便攥紧一分。
所以不是误入、不是蓄意,而是他自己将许给她一人的芙蓉池,另允了旁人。
她强撑着:“那内侍叫什名字?”
“墨侯。”
玉珺的心彻底坠入谷底。
墨侯,是赵砚徽的字。
帝王的小字,非亲近人不可唤,从前只有她与帝王的生母高娘娘能唤。
多少次交颈缠绵的夜里,帝王将她紧锢在怀中,叫她唤他墨侯,可如今这两个字却从旁的女子口中吐出。
玉珺只觉得似生吞了什么东西,在胃里搅动。
他还真是有情致,日理万机还能扮做内侍与一个小宫女玩笑。
她张了张口,觉得声音都不属于自己:“你与他,可是已结了对食?”
但未等到回答,她便见明黄色身影从大开的窗户旁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