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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的耻辱和剧痛。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试图用这自虐般的疼痛维持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醒。

    不能倒下去。绝不能在这里,在这个男人面前,在这些看客面前倒下去。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抬起头,隔着模糊的泪水和流淌的酒液,直直地看向傅承砚。视线里一片猩红,他的脸在泪光中扭曲变形,唯有那双眼睛,冰冷锐利如寒潭深渊。

    时间,仿佛被红酒浸透,黏稠而缓慢地流淌着。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屈辱中,宴会厅那扇沉重的、雕花的双开大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所有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从我身上移开,投向门口的光源处。连傅承砚脸上那残忍的玩味,也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巨大的、难以置信的震惊所取代。那震惊如此纯粹,如此剧烈,以至于他端着空酒杯的手指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逆着门外走廊倾泻而入的柔和光线,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米白色长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摇曳,如同初绽的百合。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的脸……那张脸,终于清晰地、近距离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清丽,苍白,带着一种久病初愈般的脆弱感。那双眼睛,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此刻盛满了怯生生的、惹人无限怜惜的无辜。她的视线,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探寻,轻轻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牢牢地定格在傅承砚脸上。

    然后,她微微启唇,声音不大,却像一滴清泉落入了滚沸的油锅,瞬间炸裂了死寂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心碎的颤抖和难以置信的委屈:

    承砚……我回来了。她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这边,那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近乎胜利的光芒,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我是不是…回来得不是时候

    时间,在那一刻彻底停滞了。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随着她这句怯生生的问话而彻底冻结。林清浅。真的是她。那个只存在于照片和傅承砚禁忌回忆里的名字,那个占据了他全部心神的影子,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了光芒之下。她的出现,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那刚刚被撕开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冒出焦糊的白烟。

    巨大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扭曲。华丽的吊灯,宾客们一张张写满惊愕和兴奋的脸,傅承砚那瞬间失魂落魄、眼中再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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