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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皇兄的黑色粉末被风吹散,落在血色的引魂花上。父亲的金簪还插在骷髅头上,在晨光中闪着凄迷的光。

    诅咒解开了。

    但代价是十万怨灵出世,天下即将大乱。

    我们去皇城。我握紧萧砚的手,看着东方泛起的朝阳,皇后想要天下,我就偏不让她如意。

    萧砚笑了,桃花眼里重新燃起光芒:好,本王陪你去。不过……他指了指我的头发,能不能先找个地方染黑你这半白半黑的样子,走在街上太像妖怪了。

    我摸了摸发间新生的黑发,又看了看掌心渐渐淡去的纹路,忍不住也笑了。

    是啊,诅咒解开了,我活下来了。

    而那些欠了血债的人,那些妄图颠覆天下的人。

    等着吧。

    我苏晚,前朝遗孤,会亲手将你们送入地狱。

    风起黄沙,吹走了皇陵的哀嚎,却吹不散即将来临的血雨腥风。我与萧砚并肩站在朝阳下,他的软剑还在滴血,我的银簪却已收起。

    这天下,该变变了。

    第六章

    皇城诡影

    戊时的梆子声刚过,朱雀门的吊桥便开始起落。

    我缩在萧砚的斗篷里,闻着他身上残留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他用锦衣卫腰牌骗过城门守卫,靴底的铁钉踩在石板路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城头的更夫打着哈欠换班,灯笼光线下,我看见他们脖颈后都贴着片白玉兰形状的符纸——是皇后用来控制人的噬魂蛊标记。

    都被控制了。我低声提醒,指尖捏紧藏在袖中的银簪。簪头的血色海棠在暗处泛着微光,那是用皇兄的心头血祭炼过的,能刺破蛊虫的防御。

    萧砚将斗篷裹得更紧,腰牌在守卫眼前晃了晃:本王奉旨查夜,闲杂人等回避。他刻意放沉嗓音,竟与平日的风流腔调判若两人。吊桥落下的瞬间,我瞥见桥洞下漂着具尸体,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咽喉处有个血洞,洞口爬着几只黑色小虫子——是皇后的听墙蚁。

    自己人我皱眉。

    恐怕不是了。萧砚踢开尸体,靴底碾死爬过来的蚂蚁,皇后用蛊控制了

    half

    个皇城,连锦衣卫都有内鬼。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个铜哨,吹了声只有夜枭能听懂的调子,让影卫去查查,最近谁跟皇后走得近。

    夜风卷起街角的落叶,露出墙根下的血字——怨灵将至。这四个字用的是朱砂混着人血,笔画间还缠着几根白发,像是从人头上硬生生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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