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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十年,我在他心里,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心脏被这句话狠狠贯穿,剧痛瞬间蔓延。

    我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软倒在沙发里。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他竟然为了林薇安,连她当年带头霸凌我的事都可以抛诸脑后

    那个把我堵在阴暗器材室、剪乱我头发、撕碎我衣服、在我脸上留下羞辱掌印的林薇安!

    傅承屿看着我崩溃的样子,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他掐灭烟蒂,起身整理了一下毫无褶皱的衬衫袖口,下了最后通牒:今天必须搬走。薇安喜欢这里,我不想让她有半点不痛快。

    大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他和外面那个有林薇安的世界。

    我一个人坐在空旷得令人窒息的客厅里,看着窗外墨黑的天色一点点被晨光稀释。

    天亮了。我的世界,彻底塌了。

    傅承屿动用关系,彻底封死了我在设计圈所有的路。

    一连投出的几十份简历石沉大海,偶尔两家小工作室的录用通知,第二天也会莫名其妙地变成抱歉,职位已满。

    手机在寂静的午后突兀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刚接通,他劈头盖脸的质问就砸了过来:

    这一个月你死哪去了为什么没搬到‘汀兰苑’那房子是白给你的吗

    汀兰苑,他名下最小最偏远的一套公寓,像打发叫花子。

    我握着手机,心底最后一点火星也彻底熄灭:不需要。谢谢。

    苏晚棠你闹够没有

    他像是被我的态度激怒,恼羞成怒,我供你吃穿用度,锦衣玉食地养着你,你还不知足

    看看薇安,她吃了多少苦!为什么被那个外国佬家暴的不是你活该你克死爹妈!

    最后那句话,像一把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我最深旧伤疤里,狠狠搅动。

    喉头像被滚烫的硬块死死堵住,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原来,爱的尽头不是陌路,是淬了毒的刀子,要往对方心窝最痛的地方扎。

    他没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啪地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急促的忙音像催命的符咒。

    我瘫坐在地板上,滚烫的泪砸在手背上,却感觉不到温度。

    就在这时,傅伯母的电话打了进来。

    温和慈爱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暖意:晚棠啊,晚上回家吃饭吧阿姨让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蟹粉狮子头和桂花糖藕,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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