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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抬起脚来,对着黎未就是一记飞踢。

    “哼,你父王是窃国贼,你是偷钱賊,一家人没有半分道义!”黎未负痛,冷汗顺着鼻梁滑落,他不再辩解,但心里的痛远比身上要重——他自幼受盛朝文化熏陶,早把这里当成了家,生活也一直很平静,直到今天才被撕开血肉,真该问问老天爷,他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这位迷夏质子罪行未定,于是众人将他拿下,扭住双手押送至管事处,一路上他不断挣扎怒嚷。

    “是!我是迷夏人!但我自幼和你们一样,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君子六艺,我为何不能有道义!”管事见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属国质子认定黎未偷了他“一贯钱”,于是管事命人搜了黎未的住处,看看是否藏有其它财物,最后也没搜出几个铜板,只有一支成色上好的木笛,赔给了属国质子。

    与此同时,刚从茶楼跑出来的姜眠,正心惊胆战地藏在人群里,在她不远处,那位替她解围的女诗人手里举着什么,四处张望,还不停呼唤着“三公主!你的东西!”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命运总是如此神奇,让两个在同一天倒霉的人相遇,是否也算一种幸运呢。

    姜眠绝对不想在这里被人围观,然后等着陶元吉再来喊“赎罪”口号,十万火急之际,看见街头有个失魂落魄的少年,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去,低声询问。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馆!”黎未抬头,略微有些惊愕,看着姜眠关切的眼神,甚至隐隐含着热切,先是心中一暖,接着苦笑一声摇摇头。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谢谢你的好心。

    ”姜眠其实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一面用余光观察那女诗人的动静,一面往旁边挪动,借黎未的身子挡住自己。

    黎未察觉她一直看向自己右肩的方向,想侧首去瞧,却被姜眠按双手捧住脸。

    “别回头!替我挡着些!”四目相对,黎未这下彻底明了,眼前的姑娘并非古道热肠,而是遇上麻烦,想借他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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