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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

    没有钱、没有吃食,变卖劳力也无处接纳,甚至、还会有人跑上来踩一脚。

    弱者挥刀向更弱者,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暂时忘却自己卑微的身份。

    遭人践踏的人,在践踏他人时,表情往往是更加快意、扭曲的。

    郁净之心疼赵绥宁在外受的苦,看她憔悴,看她落寞,看她变得和从前高高在上、张扬跋扈的贵小姐完全不一样,他深深清楚这种变化是好的,它让赵绥宁得到成长;可他私心又不愿她经受这些,想想她可能到处碰壁、可能食不果腹、可能任人欺凌,他便想将她圈起来,圈在他的手心,妥妥帖帖护着。

    可是,他想,一株草、一朵花,它们永远离不开阳光、雨露,即便阳光烈时会晒蔫它们,即便暴雨会无情地打折它们的腰肢。

    花草如是,人亦如是。

    只有经历过风雨,经历过曝晒,才会成长。

    所以,他要送赵绥宁一弩袖箭。

    赵绥宁善毒,但下毒需要时间,也需要距离。

    而这袖箭,能帮助她预防突然的危险。

    她在成长,他也要变得更强,他要往上爬,爬得更高、更远,给他的阿宁,留一条退路。

    这次,断不能像三年前一样,傻得断了双腿,去换一桩不可能的婚事。

    郁净之眼神坚定起来,转着轮椅进了安国公的书房。

    竹影安静地守在外面。

    安国公的书房里堆放了很多书籍,有史册兵书,还有诸多古籍典藏。

    但人人都知道,安国公xiong无点墨,为人风流多情,爵位是祖上传下来的,他本人则是半点功绩也无。

    若不是安国公郁松那位早死的好哥哥曾救过当今圣上,他也不能守住这爵位数十年。

    嵇灵韵评价得很有道理:“文盲。

    ”郁净之对郁松并不亲近,甚至可以算得上厌恶。

    因为,他娘,是被这个男人害死的。

    “阿濯来了?”郁松笑着大步跨进书房,颇为亲切地喊着郁净之的名,“近日身体如何,可有好转?”“孩子,为父属实有些担心你啊。

    ”郁松眼尾蔓延着浅浅的皱纹,这么一笑立刻皱成波浪状,“那位新招进府的医师怎么样?”郁净之冷淡答:“有劳国公挂心,一切都好。

    ”“你这孩子。

    ”郁松似乎并不介意郁净之的疏远,倒了杯热茶递给郁净之,“这么多年了,还不明了为父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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