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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宋清月再不看我和女儿,将我们赶出门去。

    正值大寒。

    夜晚冷得像冰窖。

    路过保安亭时,我犹豫着敲敲窗,想让他通融,和女儿在这挤一晚。

    声音吵醒了瞌睡的男人,他皱皱眉:

    “哪儿来的乞丐,这儿也是你能来的地方?!滚!”

    我试图解释:“我是楼里面的业主”

    清梦被扰,保安语气极不耐烦,一口浓痰吐到我脸上: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业主,赶紧滚出去翻你的垃圾桶吧!再不走打死你!”

    我再次解释:“我真的是业主,我叫沈临”

    闻言,保安目光顿了顿,散发出一阵寒光。

    没等我说话,他已经提起电棍冲出来,一棍子打在我膝盖。

    此时我全身只剩单薄的衣服,冰冷的电棍砸下的一瞬间,电流涌过,我听到一声脆响。

    腿弯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攥紧拳头,朝保安挥过去,却因腿脚不便落了空,重重摔在地上。

    保安冷哼一声:“c13-3的业主说了,听到这个名字直接打出去!还不快滚!”

    3

    雪越下越大。

    我拖着好似断了的腿走了一夜,终于在天亮时,凭借记忆敲响了朋友的门。

    可连着敲了几家都无人应答。

    直到最后一家。

    门被缓缓推开,来人看到我的脸,神色一变,匆忙将门关上。

    我用力拍门,半晌,他才蹙眉开了一条缝。

    丢出来几张皱巴巴的钱。

    无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兄弟,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老婆说了,谁敢帮你谁就破产。兄弟也是无能为力,拿了钱,快走吧!”

    脑袋“嗡”地一声。

    宋清月就这么想断我生路吗?

    我低头盯着地上散落的纸币,弯腰捡起钱。

    倒真像个乞丐了。

    我苦笑一声,撑起最后的希望,给父母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干笑着:“阿临啊,我们在国外呢,有什么事你就听清月的,别惹她生气。”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原来,宋清月早已断了我所有路。

    曾经恩爱的时光不复,我扯扯嘴角,拉起女儿往外走。

    指尖无意碰到她的额头,我才惊觉女儿的额头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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