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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却莫名令我心安。

    我点点头,又看向顾淮之。

    伤口处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鲜红的血,他却像感觉不到痛苦,只是固执地冲着我笑。

    “卿卿,你还会原谅我吗?”

    我没有说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插在心口的刀,神情似不甘,又似释然。

    “对不起。”

    最后说完这三个字,顾淮之的手臂便垂落,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道歉。

    夕阳落下时,我刚好跟林寂然一起做好笔录。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温温,你没事吧?”

    看着他的样子,我反而觉得有几分好笑:

    “你不是说你在,我不用怕吗?”

    见我唇角微微勾起,林寂然总算放下心来:

    “那肯定!只不过这次婚礼被那个疯男人毁掉了”

    我揽住他的胳膊,温声开口:

    “那今晚我要吃满汉全席!”

    不负众望,林寂然在厨房忙活了数个小时,当真给我做了一桌佳肴。

    林漫有些得意地扬起嘴角:

    “怎么样?我弟弟的厨艺还不错吧?”

    我点点头:

    “都是姐姐教得好!”

    一旁的林寂然不满道:

    “她什么时候教我了?明明是逼着我学,她自己都不会”

    我有些恍然。

    在这里,我终于感受到家的温暖。

    原来时间和爱真的是可以治愈一切的良药。

    后来的事,澳洲警方简单交代给了我们。

    阮星晚被移交给国内警方,保守估计要在监狱和精神病院度过下半生。

    而顾淮之因失血过多,且伤口位置不好,当场死亡。

    他的遗产,尽数留给了我。

    我听着他人的叙述,好像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心中再也不会泛起波澜。

    哥哥生前便总是爱跑去支教,给山区的孩子们捐款。

    和林寂然简单商量了几句,我们便将顾淮之留下的遗产以哥哥的名义一分不剩地捐了出去。

    于是在大洋彼岸的中国山区,又多了些以哥哥的名字命名的学校。

    我想让他被记住。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三个月以后了。

    澳洲入了秋,枫叶红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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