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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昏迷了一个月,顾淮之却疲惫得像是苍老了十岁。

    平常最爱干净的他连胡子也没有刮,眼底是抹不去的乌青。

    我们离得很远很远,我却依然可以看清他的口型:

    “卿卿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说着,便直愣愣地往里钻。

    ——对眼前曾经的白月光视而不见。

    我下意识地想逃。

    刚回到卧室,我便收到林寂然发来的消息。

    【放心,不会让你见他。】

    可林漫姐弟本就对我有恩,我不想因为自己又让他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

    我握紧拳头,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发出消息。

    【不用了,让他来见我吧。】

    那头沉默了一会,见我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又回了一个“好”。

    虽然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顾淮之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心脏还是钝钝地痛。

    像是经年不好的伤疤又被揭开,我痛到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林寂然警戒地派保镖跟在他身后,和我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我无言。

    顾淮之随手抹掉眼泪,单膝跪地,拿出那个东西。

    7

    一枚贝壳样式的戒指静静躺在首饰盒里。

    我愣了愣。

    瞥见我的神情,顾淮之慌忙开口,生怕我离开:

    “卿卿,这是当年你亲自选的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些年我一心想要嫁给顾淮之,恋爱没多久就着手挑选结婚戒指。

    市面上的戒指很多,顾淮之更是曾为我买下数不清的戒指,唯独没有合我心意的。

    恋爱七年纪念日,也就是林漫出事的前一天,我看上这枚戒指。

    后来的事情,我不愿意再回忆。

    “然后呢?顾淮之,我的十年怎么办?”

    他捧着首饰盒的手一僵,慌忙抬眸看我:

    “卿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阮星晚随便你怎么处置,都听你的,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没有应声,林寂然却嗤笑一声:

    “顾淮之,你真当所有人都是没有心的瞎子?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拿什么赔她的十年啊?”

    闻言,顾淮之青筋暴起: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没有林漫,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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