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干点正事去吧。”
我握紧拳头,指甲快要钳进肉里,才哑着嗓子开口:
“我去拿抹布”
即使顾淮之没有向我介绍,我也对这套公寓再熟悉不过。
——这里的一切都按照我曾对顾淮之说过的模样设计。
可我刚迈开步子,便被顾淮之一把拽了回来。
他玩味地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家里没有抹布,随便你怎么处理。
“脱了衣服擦干?还是舔干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鼻尖一酸,眼眶有些发红。
阮星晚却按住我的头,我被迫趴跪在一地狼藉前。
“这种下贱的女人,也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吧?现在让你尝尝。”
耻辱涌上心头,我刚要站起身,却被顾淮之一句话堵了回去。
“温时卿,别忘了吊着你哥一口气的医药费是谁出的。”
他瞥了我一眼,又轻声道:
“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没有哪家公司会要一个坐了十年牢的疯女人。”
顾淮之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终于不再挣扎,顺从地俯下身。
其实这样的场景我已经经历过无数遍。
在监狱里吃的被倒在地上的剩饭,比拳打脚踢让我更难以忍受。
她们盛气凌人地看着我,又告诉我最令人难过的事实:
“这都是顾总吩咐的,您不会怪我吧?”
红酒苦涩的味道漫进口腔,连带着碎玻璃划破我的嘴唇。
客厅静得只剩阮星晚从鼻腔里发出的笑声。
顾淮之却一把拉起我,扯掉外套丢在地上。
我愣了一瞬。
他垂着眼,看不清情绪,声音却在发颤:
“这种档次的酒,她还不配喝。”
阮星晚瞥了我一眼,捂着嘴笑了:
“对嘛,还是你想得周到。”
没有再顾我,他们依偎着进了卧室。
我半跪着,用外套擦干红酒渍。
有什么从西装的口袋里掉落出来,我随手捡起,却说不出话。
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灿烂,一旁的少年耳尖通红,贪恋地看向身旁的恋人。
——那是十三年前的我们。
3
第二天凌晨,我便醒来。
监狱生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