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一笑,开始认认真真审讯四人。
礼部侍郎的供词与一开始没有区别,就是因为听这三人说长公主被陛下厌弃,所以才故意刁难长公主,想在陛下面前卖好。
至于另外三人,这次审讯后也都一一招供,声称是受大长公主季鹦指使,原因就是之前季祯让人打了沈丹翎,所以想要报复。
季鹦驸马换得虽勤,但一直只有沈丹翎一个孩子,一向宠爱,她如此行为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季祯和萧道余却觉得不对劲。
萧道余继续问:“张大人突然将大长公主指出,不怕被报复?”
狱中生活让原本有些微胖的张大人受了整整两圈,再加上凌乱的头发和枯草,看起来像是在猪圈里滚过一样凄凄惨惨。
此刻,他苦涩一笑,“不瞒萧大人,前几日家里人前来看望老夫,说大长公主因行刺长公主而被判了死刑。”
“大长公主已经倒台,我坚持不说有什么用?”
“还不如早早说出,兴许能得个免官回乡的结局,起码能安度晚年。”
这话倒是不假。
萧道余又问:“大长公主昔日许你什么好处?”
张大人满面羞愧,“家中小子此前纵马伤人,被严大人判流放三千里。赎刑钱太贵,家中实在拿不起……”
一旁的衙役很快送来相关卷宗,的确与张大人所说别无二致,另外两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萧道余再次仔细查看卷宗,发现这三人皆是十几年的老臣了,祖籍都在端朝西部的岭州和河州。
朝中祖籍相近者抱团也是常有的事,但他就是觉得事有蹊跷。
还不待萧道余理出个头绪,季祯已经懒洋洋地摆手起身,“算了吧,无所谓,反正都要祭楼的。”
“这里又黑又臭,本宫先走了!”
说完,季祯不等萧道余开口,迅速溜出大理寺狱,刚至门口,就看见严理上马车。
她一溜烟地跟着钻了上去。
严理:!!!
他面上薄怒,“这是臣的马车!殿下的马在马厩!”
季祯眨眨眼,“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想坐马车。”
“辛苦严大人先送本宫回府喽~”
严理无法,只得让马车先去朱雀坊。
路上,季祯指挥车夫走一条近路,车刚进巷子里,就听前方传来女童的哭嚎之声。
车夫禀告道:“大人,前方有人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