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烛摇动,季炀神色冷冷,“姑母,未有国丧,丹翎一直穿白衣,是为谁守孝呢?”
他下意识地扬起酒杯,又爱惜地收回,一双眼不怒自威,“可是想要咒朕?”
“吾儿丹翎绝无此意!”季鹦大声辩解!
“嘘!”季炀竖起食指,温柔地指了指偏殿,“小声些,争争在睡觉。”
季鹦面容扭曲,双目赤红,“陛下难道忘了您是怎么登上这帝位的吗?即便丹翎从前有不妥之处,您也不能如此针对?何况季祯当年更过分,您为何……”
“砰!”
上好的白瓷迸裂!碎渣将季鹦的脸划出一道红痕!
素日温和的人唇角勾起残忍弑杀的笑意,“殿中酒气过浓,姑母还是早些回府为妙。”
季鹦难以置信,素日里仁和的明君竟能露出如此暴戾的神情?她不甘地再次张口,还未等发声就被打断!
季炀只说了一个字,“滚。”
“……是。”季鹦只得满脸不甘地退下。
偏殿的季祯听见声音晃悠悠地走出来,恰好对上季鹦怨毒的眼神,她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朝主殿喊道:“皇兄,我先回了!明天再喝!”
……
月上柳梢头,季祯开开心心地回到公主府,两碗醒酒汤下肚后迅速清醒。
她酒量本来也不差,在宫里完全是装醉。
没办法,她的皇帝老哥好像有精神分裂症,有其他人在时,季炀就是标准的仁和明主形象。若是只有俩人同处一室,季炀就好像被附身了似的,看不见人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宫那几年留下的心理创伤。
惹谁别惹精神病,所以季祯早早建府离开,只在每日日头正烈的时候去薅薅羊毛。
季祯捧着南火明珠呼唤系统,“为什么美色值会减少?我第一次触碰萧道余时可是增加,这说明他的条件符合系统对美色的判定标准!”
意外之中,系统没有任何回应。
这哑巴系统只在她穿越绑定之初开过一次口,其余时间一直沉默,看来这次她也只能自己摸索规律了。
季祯心情烦闷,让人抓紧把前天捡到的那个人送去庄园开荒种地,一定是他影响了自己的运气!
手下领命后飞快去执行,院子里响起一声声杀猪般的嚎叫。
季祯听着头疼,“咖啡,外面怎么回事?”
咖啡快速打探消息回来,“是您捡回来的那名少年,不愿意去庄园,咬伤几名仆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