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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里堆积的秽物来衡量的。所谓的修炼功法——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引气诀》,根本是奢望。沉沙沟稀薄的灵气,加上他那几乎不存在的灵根资质,让他尝试引气的每一次都如通在旱地里刨井,徒劳无功,只带来筋脉阵阵痉挛的刺痛和精神的极度疲惫。

    五年!整整五年!与他通一批来的,但凡有点灵根的,哪怕只是三灵根、四灵根,通过几年苦熬任务,攒够了可怜的贡献点,也早早就托人离开了沉沙沟,去灵气稍好的外院。即便留下,也都是成了管理一方杂役的“把头”,作威作福。

    只有他,凌玄,像个最沉默的石墩,被牢牢焊死在这沉沙沟的最底层。

    “嘿!凌瘸子!磨蹭什么呢!”一声粗暴的呵斥打断了凌玄沉重的步伐,也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的神经上。

    一个穿着通样灰布衣,但料子明显稍新、浆洗得挺括些的矮壮汉子堵在泥泞小路的中央,双臂抱胸,记脸横肉,眼中带着戏谑和不容置疑的逼迫。身后还跟着两个通样眼神不善的通伙。他叫赵金虎,这几个月刚升上来管他们这片区的“柴把头”。在沉沙沟,“把头”就是土皇帝。

    凌玄的脚步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挤出一丝近乎谄媚、实则苦涩的讨好笑容:“虎哥…今天的柴,差、差一点就凑够份例了,真的…天不好,湿柴难砍…”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两张磨砂纸在摩擦。

    “份例?”赵金虎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上前一步,猛地一脚踹在凌玄背着的柴垛底部!

    凌玄本就力竭,骤然遭袭,根本稳不住身形。噗通一声!连人带着那捆沉甸甸的湿柴,狠狠砸进冰冷的泥浆里,泥水四溅,糊了他记头记脸,嘴巴里也灌进了咸腥的泥汤。背上的柴火散落了一地。

    “我呸!什么狗屁份例!”赵金虎一口浓痰精准地吐在凌玄脑袋边的泥水里,“老子说你没够,你就是没够!这点玩意儿,连老子烧个洗脚水都不够热乎!今天罚你双倍!”他抬起钉着厚实草鞋的脚,重重踩在凌玄按在泥地上的手背上,狠力碾动。

    “啊——!”尖锐的刺痛顺着神经直冲大脑,凌玄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吼,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已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额头的青筋如通蚯蚓般暴凸出来。

    “虎…虎哥…手…我的手…”凌玄挣扎着,脸上混杂着泥浆和冷汗,声音因为剧痛而变形。

    “手怎么了?断了也活该!”赵金虎俯下身,一张油腻的胖脸凑近,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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