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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暖暖身子!”

    耶律奇裹着稍显陈旧的狼裘,身形比赫连铁树精瘦许多,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

    他摆摆手,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你喝吧。”

    赫连铁树也不勉强,收回酒壶又灌了一口,抹了把嘴边的酒渍,“师父,您老就是太谨慎!那墨麟城围得铁桶一般,他乌图鲁就是再无能,还能让沈峰夺了墨麟城?”

    “此战,北莽必胜!”

    耶律奇目光透过毡帘的缝隙,投向车外沉沉的风雪和远处模糊的地平线,眉头微蹙:“必胜……自然该是必胜。只是……”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经历沧桑后的敏锐,“这次太顺了,反倒让人不安。”

    “嗯?”

    赫连铁树浓眉一挑,带着点徒弟对师父小心的反驳意味,“师父,您又来了!沈峰此人,确实有些鬼蜮伎俩,前两次小挫,不过是咱们一时不察罢了!”

    “如今大局已定,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耶律奇声音更轻,几乎被风雪声淹没:“前几次交手,明明我们占了上风,可回头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像是在憋着什么阴招……”

    赫连铁树看着师父凝重的侧脸,脸上的狂放稍敛,但很快又被强大的自信覆盖。

    他嘿嘿一笑,带着对自己判断的绝对信心:“师父,您就是太看得起那沈峰了!瓮中之鳖,还能翻天?等咱们这趟粮草安安稳稳送到墨麟城。我亲自率大军出征,把沈峰的脑袋砍下来给您当尿壶!”

    呜——!

    极度压抑的愤怒,如同地底熔岩即将冲破岩层的闷吼,瞬间席卷了雪层!

    不是某个新兵的冲动爆发,而是无数白袍战士在听到那“尿壶”二字时,胸膛里同时爆发出的无声咆哮!

    雪层仿佛在微微震颤!

    不是剧烈的挣扎,而是千百具因极致愤怒而瞬间绷紧、僵硬的躯体所引发的共振!

    无数双埋在雪下的眼睛,瞬间充血,赤红如血,死死盯住那辆雪橇车的方向。

    攥着刀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惨白,深陷雪泥之中。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声音在死寂的雪下清晰可闻,带着要将敌人碎尸万段的恨意。

    然而,没有一个人动!

    纪律!

    刻入骨髓的纪律!

    如同无形的铁链,将即将喷发的火山死死锁住。

    但那股被强行压抑的、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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