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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看右边。”

    阮心语顺着他的声音转头,漫山遍野的薰衣草在暮色里翻涌成紫色海浪。

    风卷着草木清香掠过耳际,

    阮心语突然松开攥着他衣角的手,张开双臂任由发丝乱飞。

    那些堵在胸口的台词本、闻时砚猩红的眼、自己隐隐作痛的心,似乎都突然被风吹散了。

    “要不要再快点?”陆云鹤的声音混在风里。

    阮心语把脸颊贴在他后背,隔着夹克听见咚咚心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你就不怕超速罚单?”

    “罚单和患家属者的心情哪个重要?”他低笑着拐过发卡弯,山崖下的海面碎着粼粼金光。

    车停在了山顶观景台上,阮心语站着往下望,耳边是自己裙摆猎猎作响的声音。

    陆云鹤从尾箱拿出保温杯递给她:“陈皮普洱茶,压惊的。”

    阮心语拿着保温杯,又看了看他一身的黑和后面那台重机车。

    心里涌上一股奇妙的违和感:“你连这个都带着?”

    “给外婆配药顺便煮的。”他倚着机车拧开瓶盖,热气模糊了镜片,“她让我盯着你按时吃饭——最近总见你啃三明治对付。”

    阮心语嘟起嘴小声嘟囔:“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你外婆也是担心你,你”陆云鹤突然问道,“还在烦闻时砚的事情吗?”

    他表情状随意,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车把。

    阮心语揪着裙摆上的线头,“我一直觉得,鳄鱼的眼泪最不值钱。”

    “我也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感觉了,可直到看到他,我才知道,有些伤口看着结痂”

    “其实还是会痛。”

    “我不会原谅他,只是,我还需要些时间来彻底放下。”

    陆云鹤的喉结在暮色中滑动:“既然结痂没用,那,就剜干净。”

    他突然捏住她下巴,拇指按在那颗被闻时砚吻过无数次的唇珠上,“阮阮,你知道吗有时候,覆盖比遗忘更有用。”

    晚风掀起他额前碎发,金丝眼镜不知何时摘了,眉眼锋利得近乎陌生。

    阮心语看着他越靠越近,觉得自己此刻的脸烫得可怕。

    突然瞥见他皮衣内袋露出的创可贴——小熊图案的,和她手背上贴的是同款。

    “陆云鹤你是在乘人之危吗?”

    她往后仰,后腰抵上发烫的引擎盖。

    “是精准治疗。”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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