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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提起你的‘哥哥’,一切事情我就会既往不咎了?”

    恶犬狂吠着冲出来,在孟清梨脚边打转,腥臭的口水滴在她昂贵的真丝裙摆上。

    “啊——!滚开!”她疯狂踢蹬着双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季裴司!你疯了!我真的不知道阮蓁在哪!”

    一只狗突然扑上来,锋利的犬齿撕破了她的裙角。

    “我说!我说!”孟清梨崩溃尖叫。

    “我上周是派人去绑架她,可是,当天我全身心都放在毕业典礼上,在那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对她动手,后来我派去的人也正好被你撞到了,我根本就没有对她做什么的机会啊!”

    孟清梨哭得喘不上气,脸上的神情又惊惶又害怕。

    恶犬又扑上来,这次直接在她小腿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我真的只知道这些!”她歇斯底里地哭喊,“你就算让狗咬死我,我也说不出别的了!”

    季裴司盯着她看了良久,终于抬手示意保镖把狗引回笼子。

    孟清梨瘫在椅子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花成一片,昂贵的裙子沾满泥土和血迹。

    她抬头看着季裴司,瞪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最伤害阮蓁的不是你自己吗?!你又在这里装什么深情?!”

    季裴司身形一僵。

    “是谁一次次放她鸽子?是谁当着所有人的面选择救我而不是她?”孟清梨哭着哭着,忽然笑得很扭曲。

    “季裴司,你才是伤她最深的人!”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季裴司的心脏。

    他眼前浮现出阮蓁最后一次看他的眼神——

    那种心如死灰的平静,比任何怨恨都更刺痛人心。

    “季总,要给她点教训吗?”保镖上前请示。

    季裴司抬手制止,声音沙哑:“不必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前所未有的疲惫:“把她扔在这,让她自己走回去。”

    “季裴司!”孟清梨在身后尖叫,“你会后悔的!我诅咒你永远找不到她!诅咒你——”

    仓库大门重重关上,将她的诅咒隔绝在黑暗里。

    夜风吹散了季裴司额前的碎发。

    他抬头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他向阮蓁表白时曾说过。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而她笑眯眯地回答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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