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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我心愿得圆,让苍生获福寿康宁。其实不论咱们中的哪一人,都有让彼此如愿以偿的能力,所以师兄,咱们来作个约定罢。”

    他伸出手,与易情的指节轻轻相勾。

    “我们中不论是谁走到了最后,都要替对方实现他的心愿。”

    易情一时失语,他曾在小泥巴口中听过这样的话,如今这一幕光景隔了千百年,再一次在眼前上演。天磴上究竟累积了多少白骨?

    纵然心里一片忐忑,他仍无言地勾紧了祝阴的手指。

    三重天从天是一片花海,金灿灿的木樨花儿、雪白的玉环、艳丽的山石榴交相辉映,犹如袅娜迎客的天女。

    走到这里,祝阴总算将易情放下,然而腿脚流血,模样很是凄惨。易情看着那伤,心里一抽抽地痛,然而并无法子,只能用云片裹扎了,待那痛楚退潮而去。

    祝阴揉了揉他眉心,“师兄,不打紧的,祝某习惯不靠腿脚走路,用肚皮爬也成。”

    易情一面替他包扎,一面冷笑,“成,下回你赶着受伤我也不管了,看你是不是真能拿肚皮攀过九重天!”

    他搀着祝阴慢慢走了一段路,只觉花海香气扑鼻,味道甜腻,像艳俗的水粉,闻起来头晕。易情左右张望,蹙眉道:“奇怪,这里没有金甲将。”

    “没有倒好,若是他们把守关门,才教祝某烦心。”

    易情说:“笨师弟,你不明白么?没有人把着的关门才是最危险的。”

    “为甚么?”

    “因为说明此地凶险无比,连他们也无法在此落脚。”

    忽然间,两人感到一股寒意,然而在日光下,花海簌簌摇动,显出一派祥和恬静,没有任何危险的兆头。

    易情审慎地迈出一步,然而这一步却教他发现了端倪。寸阴仿佛被无形的手拉作百年之长,他感到自己的动作仿佛被放慢了千万倍。呼吸声很重,风变得极慢,天地间变得阒静无声。他与祝阴冻僵了似的,迟迟在天磴上踏不下足。白日落山,月挂东枝,他们竟方才迈得出一步。

    待这步站定,那漫长的感觉才结束,易情和祝阴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易情说:

    “怪了!”

    “祝某记得,上一回走从天天阶时却没有这感觉。顶多是花丛里有些流窜的猛兽。”祝阴想了想,道,“对了,祝某尚在云峰宫办事时曾听闻,重霄上有些天阶坏了,用的是玉盘日晷来填的路。”

    易情惊道:“那便是说,这道玉阶用的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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