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玻璃渣直接扎进掌心肉，那是人体感知力最疼的一个地方，十指连心，我低着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我自己血淋淋的右手。

    几滴血坠在地上，不是手上的血，我抬起干净的左手摸了摸嘴和鼻子，然后迅速擦干净。

    “我逼她她吃安眠药是我逼她吃的吗？”

    “如果不是你骂她是情妇、婊子，对她言语侮辱，欺辱她，她会自杀？”厉景深微眯着眸子盯着我的身影，我背对着他，背脊弯着，头低着，肩膀在颤抖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醒了醒鼻，压制住喉咙里的血，声音细弱蚊蝇：“她骂我赔钱货，说我活该，父亲该死”

    “你难道不是吗？”我话还没说完厉景深便嘲讽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身体一僵，脑子里细细围绕着这一句话。

    ——你难道不是吗？

    我眼眶一酸，等回过神来，厉景深已经站到了我跟前，我看着面前程亮的皮鞋，顺着那双修长的腿仰视厉景深那张冷漠的面孔。

    “她说的有哪点不对吗，沈知初，你爸骂你这三个字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