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今天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今天麻烦你了。”我勾出浅浅弧度,我笑着的时候脸颊两侧会有个很浅的梨涡,都说有酒窝的人笑起来特别甜,可我笑着的时候里面却盛的是苦。
“不麻烦不麻烦。”小护士赶紧摇头,推着药车小声离开。
轰隆隆的滚轮声由大变小再消失,整个房间忽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到我能听到头顶上药水坠落的声音。
人安静的时候,思绪就忍不住放空,而我一放空,厉景深的影子就会迅速占据,怎么甩也甩不出去,这好像也成了一种习惯。
厉景深他是真的回去了。
再也不会来了,我昏睡的46个小时里听说厉景深一直守着我,我恍然做梦,连相信都不敢。
距离沈昌南复审还有五天,这五天里厉景深就真的再也没出现。
我一天见到最多的不是照顾我的护工就是秦默。
秦默在医院上班,大多时间都很忙,但一有空就会到病房里陪我顺带劝说我做化疗。
我是个怕疼的人,人很娇气,娇气到一听到打针就喊疼,就更别说让我去做宛如刮骨的化疗。
果然,我一听到化疗就摇头。
“不做化疗。”化疗是能延长生命更有利于治疗,可我已经放弃了,见秦默还想劝说,我直言道,“做化疗要掉很多头发,我可不想我人还没死头就秃了,那比死更难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头发?”秦默无奈摇头,神色虽纠结却不像之前那么凝重了。
“你也知道我平时爱化妆打扮。”我笑笑,态度很是敷衍,“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个很怕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