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头破血流,我才轻声道:
痴心妄想。
是你们一点点毁了我,害我在这种‘大喜之日’葬送了生命。
他们嗫嚅着想辩解,可我知道,他们所作所为都无可辩驳。
十五岁那年,我被上上任舞神选中,她表示愿带我回A国亲自教导。
可只因虞晚晴哭啼着说什么舍不得姐姐,他们就瞒着我拒绝舞神的邀请。
一年前,我被虞晚晴设计划伤。
监控到手我气得几近要疯,拿着确凿证据要将她告上法庭。
却依旧被两人拦下,偏说她是想害其他队员,只不过不慎误伤我,而职业花滑舞者不能被这种丑闻玷污,我万万不能断送虞晚晴的职业道路。
之后......
是他们一步步纵容,才让虞晚晴变本加厉,最后丧心病狂,连我性命都觊觎!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海啸将近,风浪巨大,最后一缕魂魄即将被吹散。
浪卷上他们小腿,如果他们现在不走,也难逃一死。
他们却丝毫没有退意,甚至跳起来抓我:
如果你死了,我在这世上独活还有什么意义!求你了雪儿......
小叔会用一辈子弥补让你遭受的痛苦,渡雪,再给小叔一个机会好吗!
他们忏悔得声嘶力竭,却始终没使我的心震颤半分。
更高的海浪席卷而来,视线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他们下意识退缩的脚步。
原来心死,是这般了无牵挂。
我半阖上眼,身体一沉,溺入海底。
......
死亡风险飙升!上呼吸机!快!
夏先生,病人求生意志薄弱,是否要继续抢救
病危下达了一遍又一遍。
我都快听得厌烦,可那熟悉而又略显生疏的男声,却始终道:
......救。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都得活。
7
可我还有什么好活的呢
我没帮妈妈报仇,还废了腿,不能继承妈妈的事业遗愿。
现在连仅剩的亲人都背叛了我,我实在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
我已经很累了。
可快咽气时,却有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拭去我眼角的泪:
十五岁那年,你连虞晚晴抢了你一秒钟站位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