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被牙齿咬得鲜血淋漓,腥甜在口中蔓延。
可愿认罪
暗卫将刑台浸入更深的水位。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
我摇头,发丝被冷汗浸湿,黏在惨白的脸上。
我险些被人害死,为何要忍气吞声
冷水再次灌入,这次更为汹涌。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四肢不受控地痉挛颤抖。
呃......救......命。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十次。
停下,求你停下......
我终于崩溃大哭,血泪混着水淌落。
可愿服罪
萧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虚弱地抬起头,望见帝王逆光而立的身影。
他依旧身着明黄龙袍,而我狼狈如丧家之犬。
我忽而大笑出声,笑得泪水横流:
我认罪......
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臣妾什么都认......
我只求自由。
远离叶清欢,远离萧澈,远离这吃人的九重宫阙。
萧澈望着我反常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冷硬神色:记住今日之言。
他转身离去,未瞧见我眼中决绝的光芒。
我一步一步,艰难地回到寝殿,从暗格里取出怀中密信,递给影卫。
请转告宁王,本宫投奔他。
待明日拿到和离诏书,即刻启程。
话音未落,萧澈猛然踏入寝殿之中,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什么和离诏书
你要去投奔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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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将密信塞进袖中,强作镇定:陛下听错了。
萧澈眼神一凛,正要追问,有宫人前来慌张禀告。
陛下!清欢郡主因被娘娘诬陷,心灰意冷之下投了荷花池,如今气若游丝,太医院束手无策!
这道急报,让萧澈瞬间忘了方才的质问。
他冷睨我一眼,随即吩咐暗卫:
押她去太医院!
听闻叶清欢命悬一线,唯有同属玄鸟命格者的心头血方能续命。
萧澈便不顾我体弱,强令我剜取心头血为叶清欢延续性命。
他俯身逼近,声音低沉如冰:
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