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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就剧烈地痉挛起来。我埋下头,狼吞虎咽。面条没什么味道,但热乎乎的汤水滑进喉咙,像一股暖流熨帖了冰冷的五脏六腑。

    温绮挂好衣服,在我对面坐下,自己没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吃。她的目光平静,没有探究,没有安慰,也没有刻意的回避,就是一种纯粹的、沉静的注视,像无声的港湾。房间里只剩下我吸溜面条的声音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碗面很快见底,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胃里有了热食,身体里的寒气似乎被驱散了大半。放下碗,我靠在椅背上,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但这一次,不再是那种灭顶的绝望,而是混合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谢谢。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却清晰。

    温绮摇摇头,没说话。她起身收拾碗筷,拿到厨房小水槽里冲洗。水流哗哗作响。

    我靠在椅背上,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这个小小的避难所。最后,落在我那个被警察搜查过、又被室友扔出来的旧公文包上。它就放在墙角,黑色的皮革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默。这个跟了我两年的包,里面装着我的工牌、笔记本、几支用惯的笔,还有……一些早已失效的项目资料。它像一个耻辱的标记,提醒着我刚刚失去的一切。

    温绮洗好碗,擦干手,走过来。她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包,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的东西,她指了指墙角,都在这儿了。警察……翻得挺乱。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温绮没再说什么,走过去,弯腰拎起了那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旧公文包。她的动作很随意,似乎只是想把它挪开,免得碍事。

    啧,还挺沉,你装砖头了她随口嘟囔了一句,拎着包走到小小的折叠桌旁,准备把它塞到桌子底下。

    就在她俯身把包往下放的时候,包的一个侧袋拉链可能因为之前被粗暴翻检过,本就有些松动,此刻被包体挤压着,嗤啦一声,竟然意外地滑开了!

    一个厚厚的、深蓝色硬壳封面的笔记本,从豁开的侧袋里滑了出来,啪地一声,掉在了铺着廉价塑料桌布的小餐桌上。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我和温绮之间炸开。

    我们都愣住了。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深蓝色的笔记本上。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我的包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笔记本我完全不记得!警察搜查时没有发现它还是它根本不在包里

    温绮也怔住了。她显然也没料到包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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