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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一声令下,我和裴央被锁进了那座破败的院子里。

    说只等裴寰平定了灾情,便提我们回宫受审。

    破屋里陈年老灰飞舞,红鲤用三层帕子才压住了我的喷嚏。

    毕竟还是皇子,不能老绑着裴央。

    手脚的绳索被解开后,裴央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我卸下首饰,贿赂守卫。

    我登时就冒火了:你怎么不解了你那扇坠子去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惦记我的东西

    裴央瞥开眼,语气淡淡地:我是皇子,他们不敢收我的东西。

    红鲤在一旁惨兮兮地哀叹了一声。

    我一边在心里咒骂这该死的命,一边拿下金钗,褪下玉耳坠,脱了叮叮当当的金项圈,卸下胳膊上一层层的镯子。

    守卫很是鸡贼,拿一样东西,才肯挤出一句话。

    最后,我含泪把首饰全给了他,才渐渐拼凑出事情的原委。

    原来,裴央壮大自己的军队并不足以让皇帝暴怒。

    真正让皇帝下令废太子的是——他发现了炼丹炉。

    不管太子是想要寿与天齐,还是想要毒死他这个老父,都是让皇帝不能容忍的僭越。

    再加上有心人添油加醋地挑拨,岌岌可危的父子情终于断了。

    听到炼丹炉被捣毁,十个道士被斩首后封魂锁魄,裴央的脸色还是一变不变。

    早就知道有今天。任我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直到听见守卫说,当朝皇后,他的母亲已被囚禁时,裴央的眼里才泛起哀痛。

    是我无能,是我不孝,连累了母后。

    守卫回完话,掂了掂收获,又把门重新牢牢地缠上了锁。

    我赶紧问裴央:我们现在怎么办

    裴央的目光紧黏着那钉死了的窗户,仿佛想望到千里之外。

    自然是等着回京,与父皇当面陈情,想来念在父子一场,他应当不会赶尽杀绝。

    蠢材!

    这一声不是我骂的,却是红鲤。

    你脑袋转不过弯来吗你爹不要你了!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什么天潢贵胄的太子,可怜我们小姐竟然嫁给你!

    裴央何曾被人这般劈头盖脸地骂过对方还是一个丫鬟。

    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只能磕磕绊绊道:红鲤,你为何忽然这样说话

    红鲤哼了一声:从前你是太子,我是奴婢,我尚且敬你几分。现在,你是朝廷钦犯,我嘛是清清白白的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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