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求了父皇半天的九品芝麻官,都没给她们封上。
规矩大如天。
父皇说,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做官的先例。
太子哥哥也说我太过天真。
可我也是女子,我也有权利…不,我没有。
我只有父皇的宠爱,公主的虚名。
我上不了朝堂,走不出京城。
我好像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
19
这年的十一月中旬,京城外涌入大批因雪灾而不得不上京城逃难的难民。
他们被百官拦在城外。
我在城头上远远见过那些难民绝望的模样。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不明白皇权与百姓在那群政客眼中到底孰重孰轻。
我转身离开,只身闯入了朝堂。
我当面将我的私库捐出,让那些百姓在城外找地方驻扎,每日能有一口稀粥喝。
以我为先,朝堂之上的众位皇子与大臣都捐了不少银子。
好歹能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因我闯入朝堂,父皇下令严惩。
但下朝后,父皇来见我了。
国库并不充盈,京城之中也不太安宁。
这个我和山茶、吴清妍想的筹钱的法子确实替父皇解了燃眉之急。
但我又必须得要受到惩罚。
否则,朝廷不会安宁。
但父皇很欣慰的看着我。
他叹息:明慧,怎奈你是个公主。
我笑了,因为我认为这是父皇对我的肯定。
父皇,即便我是公主,我也会好好辅佐太子哥哥,让百姓们能吃饱穿暖,不再流离失所。
皇帝失神了一瞬。
曾几何时,他的目标也是如此。
而他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
权力终究能腐蚀人心。
20
我正与山茶和吴清妍商量着灾后安置难民的法子。
贺一舟闯了进来。
公主殿下,后日就是我与清妍定下的婚期,请你放她归家,与我先完婚。
我还没反应过来,吴清妍已经皱着眉站了起来。
一舟,我如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然我们将婚期往后延——
她的话被贺一舟厉声打断。
这些社稷民生的事务,事关国家大事,陛下安排了朝廷官员处理,不必由你们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