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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精致的菜肴无声地端上。

    气氛压抑得可怕。

    只有轻微的杯盘碰撞声。

    砚深哥,坐在我对面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娇笑着开口,声音甜得发腻,你上个月拍下的那幅《寒山孤松》,听说送到苏富比重新鉴定了结果怎么样是真迹吗

    她叫傅清雅,傅砚深某个堂叔的女儿。

    眼神黏在傅砚深身上,几乎要拉丝。

    傅砚深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嗯。

    一个字,堵了回去。

    傅清雅笑容僵了一下。

    砚深工作忙,这些小事,底下人处理就好。旁边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傅砚深的二婶,笑着打圆场,目光却落在我身上,倒是林小姐,听说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最近行业不景气,林家……还撑得住吧

    来了。

    下马威。

    桌上几道目光,瞬间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聚焦过来。

    傅砚深手中的刀叉,停了一秒。

    我放下汤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抬头,迎上二婶关切的目光,笑了笑。

    谢谢二婶关心。是有点难。我语气坦然,不过还好,我先生及时伸了把手,注了笔资金周转。他说夫妻一体,我家的困难就是他的困难。

    话音落。

    整个餐厅,死寂。

    连傅砚深切牛排的动作都顿住了。

    他侧过头,第一次在今晚,正眼看向我。

    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探究

    二婶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傅清雅更是瞪大了眼。

    呵,主位上的老夫人,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她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锐利的目光扫过二婶和傅清雅。

    食不言,寝不语。傅家的规矩,都忘了

    那两人脸色一白,立刻噤声。

    老夫人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箸清淡的时蔬,放进我面前的碟子里。

    林栀是吧多吃点。太瘦了。

    语气,竟有了一丝温度。

    谢谢奶奶。我从善如流。

    后半顿饭,安静得只剩下餐具碰撞声。

    只是傅砚深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离开老宅时,夜色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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