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在关注着她的成长。

    看着她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了一个会跑会跳的小女孩。

    看着她学会叫爸爸，却永远学不会叫妈妈。

    看着她在幼儿园里被同学问起妈妈在哪里的时候，委屈地哭泣。

    看着她在母亲节的时候，默默地为我画一张画，然后偷偷放在我的遗像前。

    她是我最放不下的牵挂。

    小雨我会照顾的。

    苏念虚弱地开口。

    如果...如果你真的要这样做，我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

    你

    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一个病秧子，自己都快死了，还想照顾我的女儿

    如果城南的命能够救我，我就能好起来。

    苏念努力地坐直身体。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照顾她，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给她最好的生活。

    我会告诉她，她的妈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会告诉她，她的妈妈很爱很爱她。

    我会带她去看你的墓，会教她怎么和你说话。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一方面，我恨她抢走了我的丈夫。

    另一方面，她说的这些话，确实让我感到安慰。

    而且...

    苏念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永远无法取代你在小雨心中的位置。我也不会试图取代你。

    我只会告诉她，妈妈永远爱着她，妈妈在天上看着她。

    我沉默了很久。

    说实话，这个提议很诱人。

    顾城南死了，我的仇就报了。

    苏念活下来照顾小雨，我也不用担心女儿没人疼爱。

    这似乎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但是...

    不行。

    我突然开口。

    我改主意了。

    顾城南和苏念都愣住了。

    晚晚，你...

    我不要你的命。

    我转身背对着他们。

    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什么意思

    顾城南不解地问道。

    死亡太便宜你了，顾城南。

    我回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

    我要你活着，活着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

    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