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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洒下斑驳的光影,程瑾跪在长椅上,手指紧紧交握。身旁的齐岳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足够近以提供安全感,又足够远不打扰她的私人时刻。

    程瑾闭上眼睛,母亲的面容浮现在脑海——那温柔的微笑,拂过她额头的柔软手指,还有病榻上日渐消瘦却依然坚强的轮廓。五年了,失去母亲的痛楚依然如新鲜伤口般灼热。

    需要独处吗齐岳低声问,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程瑾摇头,睁开眼看向祭坛上方的十字架:我每年都来,但从没觉得她真的在这里。

    齐岳沉默片刻,然后出人意料地说:我母亲葬在青海的一个小山坡上,面朝雪山。她说那样灵魂会更自由。

    程瑾转头看他,阳光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冷硬了:你经常回去吗

    不能。齐岳的目光变得遥远,她去世那年我十六岁,之后就被叔叔接走了。再回去时,坟头已经长满野花。

    程瑾心头一颤,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位贴身保镖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齐岳,你到底是什么人

    齐岳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想保护你的普通人。

    这个回答既像敷衍又像承诺。程瑾还想追问,但父亲已经从前排站起,示意他们该去墓地了。

    墓园安静得能听见树叶摩擦的声音。程远山在妻子墓前放下一束白玫瑰,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退开让女儿上前。

    程瑾的手指抚过冰凉的墓碑,上面母亲的名字林月两个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一阵突如其来的酸楚涌上喉头,她咬紧下唇,却无法阻止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五年来积压的悲伤如决堤的洪水,程瑾的双腿发软,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她熟悉的恐慌感袭卷而来——那种失去控制、坠入深渊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拇指在她后颈某个位置施加了精准的压力。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吸气...保持...呼气...

    程瑾下意识地跟随这个指令,三次深呼吸后,恐慌感奇迹般退去。她惊讶地抬头,对上齐岳专注的目光。

    好些了吗他问,手指依然轻轻按在她颈后。

    程瑾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这样能缓解我的恐慌症这个方法只有...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有你母亲知道。齐岳接上她的话,眼神变得复杂,我在安全档案里看到的。

    程瑾皱眉,母亲发明的这个特殊呼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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