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大批禁军已包围药铺。
霍临渊去而复返,染血的刀尖挑起圣旨:现在信了皇上要你的命。
我抓起药囊翻窗而出:那就看大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在身后紧追不舍,却在拐角处突然将我拽进暗巷。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东南角城墙有狗洞。
我反手将银针抵住他咽喉:霍临渊,你究竟...
闭嘴。
他猛地撕开我衣领,在锁骨狠咬一口,
现在你是逃犯,我是追兵。
染血的手指在我唇上重重一抹,跑!
沈锁澜在暴雨中奔逃,身后禁军火把如长龙,
她攥紧萧沉璧临死前塞给她的半块玉珏
——那上面刻着渊字,与霍临渊腰间残缺的玉佩本是一对。
她翻进废弃的茶楼,从暗格里取出早已备好的夜行衣,
指尖触到一封泛黄的信笺
——五年前父亲留给她的绝笔:
澜儿,若见‘渊’字玉,可信其人。
她猛地攥紧信纸,耳边仿佛又响起霍临渊那句——
现在你是逃犯,我是追兵。
——他究竟在演给谁看
锁春堂的火光映红半边天,
沈锁澜混在人群中,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药铺化为灰烬。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冲进火场——
霍临渊玄色官服被烈焰燎出焦痕,却仍不顾一切地往里冲。
大人!里面没人了!
衙役嘶吼着阻拦。
霍临渊一脚踹开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她的画像……还在里面!
沈锁澜心头一震。
——他拼命去救的,竟是她的画像
10
深夜,沈锁澜潜入霍府书房。
霍临渊不在,但桌上摊着一幅烧焦边缘的画卷——
正是她及笄那日的画像,背后密密麻麻写满小字:
永昌三年腊月,锁澜咳血,配川贝枇杷膏三副。
永昌四年春,旧伤发作,需添血竭一两。
……愿君如月我如星,夜夜流光相皎洁。
——他竟一直记得她的病症,甚至暗中配药。
窗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藏进暗格,却撞翻一个锦盒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五个药包,每包上都写着她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