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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他现在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我实在心疼,求求你了。

    温令仪的手僵在半空。她看见老人额头上的淤青,看见她颤抖的肩膀,也看见监护仪上自己突然飙升的心率。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前世父母跪在医生面前哀求的样子。

    温令仪的指尖微微发颤,她盯着雪白的被单,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里:我......

    那个好字像块烧红的炭,灼烧着她的喉咙,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时,站在顾老夫人身后的西装男子上前一步,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明的光:少夫人,容我直言。他的声音恭敬却不容拒绝,以您现在的处境,这恐怕是最优解了。

    温令仪猛地抬头,撞进对方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目光里。

    温家留下的债务高达八亿,债主们可不像老夫人这般好说话。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如果不接受顾家的庇护,等待您的只有两条路——

    病房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要么被卖到柬埔寨的赌场,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要么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温令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的她被困在渐冻症的躯壳里,如今好不容易重获新生,难道又要被囚禁在另一座牢笼

    顾老夫人颤巍巍地站起身,布满老年斑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孩子,我向你保证,在顾家,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她的掌心温暖干燥,就当是......救救我这个老太婆的命。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温令仪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已经快得不像话。她望着老人浑浊眼睛里闪烁的泪光,恍惚间又看到了前世母亲守在病床前的样子。

    ......好。

    这个字终于从唇间滑落,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病房凝滞的空气里。

    温令仪怔了怔,意外地发现胸口那团郁结的闷气竟随之消散了几分。

    就这样,刚刚重获新生的温令仪跟着顾老夫人来到了顾家老宅。

    穿过曲折的回廊,顾老夫人推开尽头那扇雕花木门。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监护床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床上的人影被各种仪器和管线包围,远远望去像被蛛网困住的蝶。

    这就是我孙子顾如煦。顾老夫人声音发颤,半年前误食毒药,虽然捡回条命,却......她没再说下去,只是紧紧攥着温令仪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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