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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告退。

    我敏锐捕捉到太医眼里的惊异,却想不通是为何。

    我强忍着檀香带来的不适感走入。

    刚才他是在和太医讨论我吗

    案前的男人被高高堆起的奏折挡住,我只能窥见他额间几缕白发。

    我记得他今年也才二十六七,怎么就生了白发。

    衿衿怎么来了顾时渊抬头对我笑着。

    午膳时衿衿就说有事要告诉我,现下我得闲,衿衿但说无妨。

    他笑容真挚,我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花瓶底上落款是三月十七,正是我坠崖那天。

    我......

    我又想起我将死的事实。

    顿时心乱如麻,我都忘记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

    只好静静走到他身边为他研墨。

    顾时渊眸子清亮,温柔地牵我坐在他身边。

    我急忙起身,后宫不可干政,阿渊别忘了。

    他眼底笑意深深:后宫不可干政,衿衿可,衿衿是我爱妻,我对衿衿不会有隐瞒。

    心里苦涩泛起,可我却对你有隐瞒。

    烛火摇晃,顾时渊捧着我的脸:衿衿锁骨处的红痣怎么不见了

    嗯我摸向锁骨,我这里从未有过红痣。

    顾时渊失笑,衿衿太美,我将衿衿看成洛神了。

    我转头看去,书柜上挂着一副洛神簪花图。

    那洛神的样貌与我极其相似,锁骨处也确实有一颗红痣。

    他随即拿起批奏折的红笔在我锁骨处点了一个红痣。

    红痣能为衿衿多添几分风情。

    点完红痣他又在我眉间画了一朵梨花,他说这是盛京流行的姣梨妆。

    顾时渊的呼吸在我唇齿之间,我脸上火烧云一般。

    我渐渐低下头,发现他的手在解我腰间的衣带。

    他推开奏折把我抱到桌上,用嘶哑的声音对我低咛:衿衿,我好想你。

    可当我因为檀香起了红疹的肌肤裸露在顾时渊眼前时,他犹豫了。

    他眸子里的星光渐暗,将我推下书桌。

    摔倒时触及旧伤,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却只痴痴望着那副洛神图。

    我狼狈跑出,躲在假山后大口喘着粗气。

    阿渊好像变了。

    可我不知道哪里变了。

    我走回寝宫,翻出所有瓷瓶的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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