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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按家规,彩礼得要给八百八十八,我手头正好还差三百。

    我闭了闭眼,声音发颤:

    你给彩礼是你的事,把我的嫁妆还给我,我还要嫁人。

    陆定铮沉下眉峰:你又在闹什么我说了,等红苗平安生下孩子,我娶你的事再提上日程!

    这一刻我才察觉,不知从哪一天起,陆定铮就句句不离宋红苗。

    也许是她自愿当我的挡箭牌,冒着危险嫁给他那天。

    也许是更早,毕竟这十年里越到后来,他寄回的情书就越少,信中提起这位军花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我眼前模糊一片,刚要告诉他,我要嫁的人不是他了。

    宋红苗假意来安慰我的手却猛地一推,我撞上桌角,疼得脸色煞白。

    而她却摔倒在滚烫的鱼汤里,面色惊恐:

    我的孩子!

    不等人扶,她却护着肚子艰难下跪哭求。

    姜同志,我知道你怨恨我占有了陆团长,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拿我撒气都行,只求你别害我的孩子!

    陆定铮还是头一次露出这般骇人狠戾的表情。

    他重重推开我,心疼抱起宋红苗赶去医院。

    而我肾脏的位置传来剧痛,浑身冒冷汗,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却对上陆定铮晦暗冰冷的双眸。

    红苗腿上被烫伤,因为怀孕没办法用药,要留一辈子疤了。

    我嘴唇张了张:是她推的我。

    陆定铮却充耳不闻,强行把我拽去医院:你恩将仇报,必须给她道歉!

    一路上,我望着他的背影昏昏沉沉。

    脑海中忽然掠过十年前,我为他送行那夜,因捐肾的后遗症发起高烧。

    陆定铮不顾凌晨还要赶火车,冒着大雪背起我跑了二十里地。

    将我送到医院时,他双脚冻裂流血、满头雪白,却只顾傻傻露出一道让我安心的笑容。

    如今,这道同样高大急迫的背影,却再不属于我。

    医院里,宋红苗宽容表示不怪我。

    可我刚挣脱开陆定铮的手,便被迎面砸来几个臭鸡蛋!

    呸,不要脸!

    勾引陆团长破坏军婚,还害宋军花住院,她就该浸猪笼!

    唾骂声中,我捂着脑袋,看见宋红苗一闪而过的得意眼神。

    陆定铮眼睁睁看着我被打砸唾骂,眸间挣扎不忍,却还是冷漠转过身去。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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