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言却坚持,他把画放在我腿上,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贵不贵重的你就收下吧,算我迟到的赔礼。而且......
他刻意顿了下,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我看了十几年审美疲劳了,放你这儿正好。
我们俩在他面前推来让去,白敬言这副挥金如土的模样,让夏月心的喉咙不自觉滚动。
她的目光粘在我腿上的画上,一瞬不瞬。
我知道,她上钩了。
对名利的极度渴望,渐渐超过了她那点可怜的警惕心。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我刻意提议道:
你这大忙人,下次见都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要不今晚就别走了,在我家住下,我们好好聊聊
你还没见过我女儿呢,她长大了,得认你当干爹。
我给了白敬言一个眼神,他立即点头,笑着应允:求之不得。
余光扫过我那正在收拾餐桌的妻子。
她的睫毛下压着眼里兴奋又疑惑的色彩,拿盘子的指节,因用力而捏得发白。
我缓缓勾唇。
老婆。
欢迎踏入,我为你准备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