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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却也是她无比熟悉的、唯一能理解的世界,是那个赋予她病态意义的创造者,是那个此刻躺在血泊中、用生命诠释着何为毁灭性深爱的林晚!离开这里,离开林晚,她沈微……又将是谁

    巨大的、足以撕裂灵魂的迷茫,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沈微吞没!她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站在生与死的门槛上,站在自由与囚笼的边缘,像一尊被命运捉弄的雕像。感应灯倏然熄灭,黑暗重新吞噬了楼道,只有门内工作室透出的昏黄烛光,勾勒出她僵立在门槛上、被彻底撕裂的剪影。

    她沾满鲜血的手,紧握着钥匙和那把染血的刻刀,指节用力到泛白,剧烈地颤抖着。

    门外,是冰冷的自由。

    门内,是滚烫的深渊。

    时间在死寂中凝固。几秒钟,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然后,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响起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的声音。

    当啷——

    那把染血的刻刀,从沈微颤抖的手中滑落,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紧接着,是钥匙落地的轻响。

    沈微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她的动作僵硬,如同提线木偶。惨淡的烛光映照着她苍白如鬼魅的脸,脸上沾着的血迹已经半干,眼神空洞得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迷茫和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她一步一步,踩着地上蜿蜒的血迹,走向那个躺在血泊中、眼神却依然死死锁定着她的女人。每一步都重若千钧,仿佛走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她无法逃脱的宿命。

    林晚看着去而复返的沈微,看着她眼中那巨大的、吞噬一切的迷茫,沾满鲜血的嘴角,竟然极其艰难地、极其微弱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勾勒出一个扭曲的、满足到近乎悲怆的弧度。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充满了地狱归来的胜利和一种令人心碎的、扭曲的柔情。

    沈微在林晚身边跪坐下来,白纱被地上的血浸透。她没有看林晚的眼睛,只是伸出同样沾满血污的、冰冷颤抖的手,用一种近乎拥抱虚无的姿势,慢慢地、笨拙地环抱住了林晚的身体,将脸埋进了林晚染血的颈窝。那里,血腥味混合着林晚独特的冷香,是她无比熟悉的气息,是她在这扭曲世界里唯一能辨识的家的味道。

    林晚用未受伤的左手,极其艰难地、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回抱住了沈微冰冷颤抖的身体。她的力道很轻,却像最坚固的锁链。

    我们……回家……

    林晚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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