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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带着浓烈腐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不——!”恐惧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剧痛!

    尖锐的牙齿狠狠撕裂了我左肩的皮肉!像烧红的烙铁直接摁进了骨头里!温热的血瞬间涌出,浸透了单薄的衬衫布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世界仿佛瞬间失声,只剩下自已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还有血液汩汩涌出的声音。

    黑暗如通实质的潮水,猛地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迅速吞噬了视野和意识。在彻底沉入冰冷的虚无之前,最后一个念头荒谬地闪过:也好……终于……不用再改那该死的ppt了……

    ……

    黑暗。

    冰冷,粘稠,无边无际的黑暗。

    仿佛沉在无光的深海之底,意识被碾成碎片,又缓慢地、一点一点地重新聚拢。

    痛。

    左肩那被撕裂的地方,火烧火燎的剧痛是第一个清晰回归的感觉。紧随其后的,是脚踝的钝痛,全身骨头散架般的酸痛。喉咙干得像要裂开,每一次吞咽都如通吞下刀片。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灰尘味,还有那种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腐烂甜腥气。

    我还……活着?

    这个认知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混沌的意识里激起一丝微澜。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我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掀开一条缝隙。

    刺目的光线让我瞬间眯起了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模糊的视野才逐渐清晰。

    我还躺在冰冷的楼梯平台上。周围一片狼藉,如通飓风过境。散落的文件、踩烂的眼镜、一只孤零零的高跟鞋,还有……几滩早已凝固发黑的血迹,像丑陋的烙印刻在水泥地上。空气死寂得可怕,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零星嘶吼和尖叫,提醒着地狱并未远去。

    动动手指……能动。脚踝的剧痛还在,但似乎……骨头没断?我尝试着,极其缓慢地、一点点撑起身l。

    左肩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被咬烂的衬衫破口下,暴露出的伤口边缘皮肉翻卷,深可见骨,周围凝结着一圈暗红色的血痂。狰狞,丑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然而……

    没有发黑溃烂。

    没有青紫色的、蛛网般蔓延的毒素痕迹。

    伤口周围的皮肤,甚至透出一种异样的、近乎新生的粉红色泽?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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