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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功夫,她就看见他长指之间夹着一支烟回来了。

    甘却仰头,脱口而出:“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不笑也很好看。”

    “好像是哦……”

    “帮我点烟。”

    “嗯?帮你点着这个吗?我可能不会哎。”她在福利院只撞见过一些躲在侧花园的男护工抽过烟。

    “没事,我也可能不会抽烟。”

    低头在收纳箱里找着打火机的甘却顿下动作,“啊?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抽呀?”

    “好玩。”

    “噢……”

    她拿着打火机站起来,他站在低她两级的石阶上,修长细白的无名指和中指夹着那支香烟,放到唇间。

    甘却露齿笑开,“你的动作,跟他们不太一样哎。”

    “因为我独特。”

    “好吧,”虽然这是她之前的措辞,但她依然笑得仿佛停不下,“那你、别呛着哦。”

    张存夜抬眼看了她一下,“看着点,别烧到我头发。”

    “什么呀,我怎么可能烧到你头发!”

    “因为你蠢。”

    “我哪里是!……咦,这句话我好像听过唉。”

    “果然蠢。”

    “你、你别说话啦,我要点火了!”

    …………

    2016年冬季。

    在午后的火车站;

    在即将一起流浪到不夜城之前;

    在向日葵女孩认识无姓名男孩的

    下午上车,两个人坐在同一横排,座位之间隔了一条通行道和两位其他乘客。

    甘却右边是一位荷兰老太太。刚坐下不久,她就用零零碎碎的英语单词跟她说话,间或还加上肢体语言。

    张存夜右边是玻璃窗,他塞上耳机,两手收在外套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窗外飞逝的景物。

    小半个时辰过去,耳边有呼噜声响起,由小变大,渐渐地叫人无法忽略,最后响彻整个车间,堪比雷声。

    张存夜稍稍转头看,左边的中年大叔果然睡得香极,无私地传播着打呼声。

    他调大音乐的音量,盖过旁边大叔的呼噜声。

    不少人不堪其扰,车厢里有个别乘客开始小声抱怨。

    眼角余光看见那傻子,她一点也不受影响,眉开眼笑地在跟老奶奶玩小游戏。

    关掉音乐,张存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们。

    她两手之间架着金黄色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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