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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转向通样面无人色的刘麻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羞恼:“麻子!还愣着干什么!”话音未落,他已抡圆了胳膊,带着风声,“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刘麻子麻坑遍布的脸上。

    刘麻子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看着刘老财要吃人的眼神和道长冰冷的面容,只得捂着脸,哭丧着求饶:“老爷…您…您轻点…”

    “少废话!打!”刘老财怒吼,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刘麻子也豁出去了,闭着眼,心一横,抬手也给了刘老财一个不算轻的耳光。

    “啪!”“啪!”“啪!”“啪!”

    ……

    寂静的跨院门口,只剩下这令人齿冷的、单调而响亮的耳光声。两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人,此刻如通市井泼皮般扭打在一起,你一巴掌,我一巴掌,毫无章法,只求打得响亮。刘老财精心梳理的老鼠胡子被打得歪斜,毡帽滚落在地;刘麻子鼻血长流,麻脸肿成了发面馒头。两人都喘着粗气,嘴角破裂,狼狈不堪。

    不知抽了多少下,两人都感觉手臂酸麻,脸颊肿痛得仿佛不是自已的,头晕眼花。刘老财率先撑不住,带着哭腔看向一旁闭目静立、仿佛超然物外的捭阖道长:“道长够了吧?再打下去真不行了…”

    捭阖道长这才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两张猪头似的脸,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念尔等初犯,尚有悔意,今日便至此吧。想必二神亦能稍感其诚,略息雷霆之怒。贫道这便施法,沟通二神,了结此事。”

    他不再看瘫软在地、狼狈喘息的两人,整肃衣冠,手持拂尘,缓步走到那黑洞边缘与柴房门前。他脚踏罡步,身形如松,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清越悠扬,带着奇特的韵律,穿透阴风:

    “宝号宣扬,神归宝殿!凡情上达,圣泽无边!化钱为马,恭送云辇——稽首再拜!”

    随着最后一句“稽首再拜”落下,手中铜钱形状纸钱轻轻一晃,瞬间燃起,随之抛向空中。

    纸钱在空中燃烧飘动却不见下落,飘动间飞入巨眼之内。

    刹那间,异象陡生!

    柴房门框上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巨大压迫感骤然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院中那吞噬一切、发出低沉呜咽的黑洞,如通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平,泥土翻涌聚合,眨眼间恢复成坚实平整的地面,只留下些许凌乱的痕迹。那股阴冷刺骨、缠绕不去的怨煞之气,如通潮水般迅速退去,深秋午后的阳光似乎终于艰难地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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