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林晚几乎住在了公司和实验室之间。她不仅要处理投资人的各种要求,还要帮我协调供应链,甚至亲自跑到生产线上监督样品的制作。有一次,为了确认一种特殊材料的纯度,她在化工厂待了整整一夜,回来时满身都是刺鼻的化学气味,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容:陈默,搞定了!材料纯度达到了
99.99%!
我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和眼底掩盖不住的疲惫,第一次没有用冷漠回应她。辛苦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不辛苦,只要能帮到你……
帮到我们的项目就好。
项目进入关键期后,我们开始频繁地一起加班。有时是在实验室调试设备,有时是在公司会议室讨论方案。深夜回家的路上,车里不再是沉默,偶尔会聊起一些工作之外的话题
——
比如她提起以前我熬夜做实验时,她偷偷放在我桌上的热牛奶;比如我说起她曾经抱怨我
不懂浪漫,却在我生日时偷偷准备了一个星球主题的蛋糕。
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有一次,我在实验室不小心被试剂灼伤了手。林晚得知后,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去医务室。处理伤口时,她的动作格外轻柔,眼神里充满了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低声埋怨,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关切。
我看着她低垂的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突然想起了离婚前的某个清晨,她也是这样帮我处理不小心切到手指的伤口,一边唠叨着
陈默你就是个生活白痴,一边往我嘴里塞着早餐面包。
已经没事了。
我抽回手,语气有些不自然。
她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以后一定要小心点,实验室不是闹着玩的。
那天晚上,她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温了一壶黄酒。餐桌上,她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陈默,我们……
能好好谈谈吗不谈工作,不谈交易。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我知道,当初我离开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我被所谓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以为金钱和地位能带来安全感,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离婚后的三个月,我每天都在后悔。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