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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一个人,本来自由自在,自己赚钱自己花,结果这个证一领,立刻给自己上了道枷锁。”

    “本来就是陷阱。”陈撰点头,“政治哲学里,社会管不过来的人,就让家庭来管,结婚不就是找个人约束自己,再骗你生个孩子,给你上条软肋。”

    “可不是?”盛以晴与他碰杯,闷完一杯酒,继续说道:“我也能理解你!男人不想结婚太正常了,一旦结婚了,房贷车贷加上老婆孩子,上有老下有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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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成了老奴,不敢辞职不敢松懈更不敢死。”

    “你很懂嘛。”陈撰听了这话,弯弯嘴角,又给盛以晴斟了酒,“但我不全是因为这个才不想结婚。”

    “噢?”酒过三巡,恰好的微醺,她眼迷离凑上来,“那你因为什么?隐疾?”

    陈撰眯了眼,看她,半晌才慢悠悠道,“嗯。失望了?”

    不料盛以晴却摇了摇头,“不可能。你要是有隐疾,你应该上赶着结婚才对。”

    “怎么说?”

    “你知道结了婚以后最不想做的是什么吗?”

    “嗯?”

    “爱。”

    陈撰愣了片刻,低低笑出声来,与她碰了碰杯,也接着说:“是这样,激情需要新鲜感。同出一个屋檐下久了,就成了亲情。”

    “毕竟每天都在鸡毛蒜皮。一男一女要争论几点吃饭?吃什么?几点睡觉?要不要洗了澡才睡觉?烦都烦死。也难怪,那么多人结婚以后都会出轨。”

    “因为人总是高估自己对寂寞的忍耐度。”想到什么,陈撰扯了扯嘴角,“同样,也容易高估自己对对方的爱。”

    “人很难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吧?所以承诺一生一世就是一个伪命题!”盛以晴皱眉,“而且,我真的完全不想和另一个人共用一个卫生间。更没办法接受有人管着我。”

    陈撰与她碰了碰杯,“是。人类的领地意识比自己想象中要强。明明现在社会已经够拥挤了,为什么还非要让一个人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嗯哼,只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永远会有争吵。”

    “并且,永远需要妥协。”

    “把两个生活经历完全不同的人放在一个屋子里注定会产生排异反应。”

    “我妈管这些叫做磨合。”盛以晴嗤了一声,“可她就把我爸磨合走了。我,就属于原生家庭不幸的类型!”

    “磨合?”陈撰笑了,“你知道磨合的背后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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