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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禹很快就进了林子里,他一路朝前跑,终于在山林的深处见到了喜儿。

    的确,他第一次见到喜儿这么狼狈的模样。

    红色的裙裾沾满血污,脸上手上也满是泥土,头发乱糟糟的,里边还有枯草的碎屑。

    她看起来很糟糕,脸色也很苍白,嘴唇干裂,勉强站着。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只要见到喜儿,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直接走了过去,道:“走!跟我回郡城!先把伤治了!”

    喜儿看着他,缓缓摇头。

    她的声音已经平静:“我对参加你的婚礼没有兴趣,我已经决定要走了,再也不见你了。”

    “在这里等你,只是想和你告个别,也与我的过去告个别。”

    “现在我看到你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话,她便缓缓转身,朝北而去。

    唐禹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眼,然后喊道:“既然是告别,就陪我说几句话吧。”

    喜儿道:“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唐禹沉声道:“万事有开头,也该有结局,你总要让我说几句,让我们有个终点。”

    喜儿回头看向他,咬牙道:“你就那么想有个终点?”

    唐禹道:“我有话想对你说,很认真的话。”

    喜儿冷笑道:“哄骗我的话?唐禹,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就那么好骗?”

    “我之前是甘心被你哄着骗着,我一旦不乐意了,你怎样都骗不到我。”

    唐禹认真道:“我想说几句真心话,几句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的话。”

    喜儿看了他一眼,并不回应,只是继续往前走。

    于是唐禹便跟着,缓步走在她的身后。

    很快,喜儿累了,就找到了一个高处,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这里可以透过树林,看到蜿蜒的官道,看到远处的农田和山丘,看到大地壮美的轮廓。

    风吹叶落,枯枝摇曳。

    她静静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孤寂又无助。

    唐禹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旁,和她一起看着远方的风景。

    他缓缓道:“我不知道我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喜儿没有看他,只是拿起一片树叶,随意把玩着。

    唐禹道:“我的父亲应该是北方人,当初打仗了,他就往南边跑,受了很多苦,最终站稳了脚跟,后来有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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