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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为了少挨点打,也怕他娘被打死,无比懂事。

    他在家天天低头干活,煮饭洗碗,洗衣服,喂牲口,打扫卫生,照顾孩子。

    可以说,除了吃奶,白露是粘在他背上长大的。

    他整天背着孩子,忙完家务,就去山上砍柴,去地里扯猪草,鸡草,就没个空闲的。

    稍大一点,白露可以自己走路了,他就得跟着白大毛下地干活。

    什么脏的,臭的,重活都得干,没人记得他是个小哥儿,他比一般人家的小汉子还干得多,挑得重。

    就算是这样,白大毛对他也没半点好脸色,一言不合就暴打他一顿。

    他哥白松也学着白大毛,经常欺负他,动手打他。

    他无力反抗,只要稍一反抗,换来的是更重的打,连他娘也跟着挨打,他学会了逆来顺受。

    他越来越沉默了,整天干活。除了没人时逗孩子时会对着孩子笑,和孩子说几句话,对着外人他几乎不会说话了,胆小得很,也木讷得很。

    他天天干重活,吃不饱,自然也不长个儿,一个成年人,又黑又瘦,看着像十二三岁的孩子似的。

    他怕人,尤其怕男人!主要是被他爹和大哥打怕了,见了白大毛和白松怕,见了其他男人也怕。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也一样爱打人!

    只有小白露他不怕,也只有对着小白露他才会笑。

    小白露是他一手带大的,对他感情很深,见他挨打,会陪着他哭,见他挨饿,会偷偷的省下自己的馒头给他吃。

    你这不是嫁哥儿,是卖哥儿

    不过,他爹看得紧,不准他进柴房,更不准他拿东西给白竹吃。

    如果发现了,他舍不得打白露,但舍得骂他,还要更重的打白竹一顿,

    白露怕害白竹挨打,一般不敢靠近他,偷东西给他吃更是非常小心,白竹挨饿的时候就更多了。

    他娘见他过得这样苦,自己又无能为力,终日懊悔哭泣,觉得对不起他亲爹。

    本来身体就不好,经常被白大毛打骂,终日郁郁寡欢,病得越来越重,终于在去年秋天一病不起,丢下两个孩子去了。

    他娘在世时,似乎他和这个家庭还有点关系。他娘一死,连接他和这个家庭的纽带就断了,他在这个家就是个多余的,成了白大毛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只得吃得更少,干得更多,希望能在这个家里有个立足之地。

    去年白松相看了一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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