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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摸出个老怀表递给我,打开。

    怀表里没有指针,只有张发黄的手绘图。我一眼认出是作坊周边的地形,但多了几条用红铅笔标注的蜿蜒细线,像血管一样分布在地下。

    这是...

    你爷爷留下的。我爸突然压低声音,1958年地质队画的。那些红线不是矿脉,是...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我爸以不符合病危身份的敏捷把怀表塞回我手里,瞬间躺平装死。门把手转动的同时,他眼皮一翻,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林小姐张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来,看到我时明显僵了一下,探视时间已经...

    我爸刚才休克了!我一把抓住他白大褂前襟,顺势把怀表滑进他口袋,您快看看!

    趁着混乱,我退到病房角落。林耀阳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黏在我背上。我假装抹眼泪,用指缝观察他——西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地质勘探报告,上面盖着绝密红章。

    等医护人员表演完抢救戏码,林耀阳踱到我身边:妹妹别太伤心,二叔这情况...明天的董事会还是我主持吧

    不用。我从包里掏出沾着纸浆的文件袋,爸爸早签过授权书。

    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趁机凑近张医生:对了医生,我爸的检查报告能给我看看吗手指灵巧地探入他口袋,取回怀表的同时,顺走了他的门禁卡。

    走出病房时,暴雨还在下。我站在走廊窗前,雨水在玻璃上扭曲出光怪陆离的纹路。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我的作坊后墙完全坍塌,露出青灰色的岩层,旁边站着几个穿橙色工作服的人。

    附言:明早8点爆破作业。——王工

    我攥紧怀表。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穿着昨天的西装裙冲进林氏大厦。电梯里遇见财务部的小助理,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林总监,您的...袖口...

    我低头一看,真丝袖口不知何时沾上了一块褐色污渍——是昨天没洗干净的纸浆。鬼使神差地,我没去擦它。

    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投影仪亮着,屏幕上是集团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图。林耀阳正在指点江山:...所以必须出售云南资产回笼资金...

    我反对。我把文件袋拍在桌上,声响让所有人都一哆嗦,集团真正的危机不是现金流,而是这个。

    我从包里掏出一卷宣纸——是从作坊带来的试验品。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把它铺在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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