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偌大的花田中寻找一枚戒指,简直难如登天。
池沐寒却执拗想要找到戒指,找到这个顾南枝和他唯一的联系。
他奔向花圃,从白天找到晚上,从晚上找到天亮。
被花刺划破的双手摸到一个圆圆的硬物,他惊喜抬头,花圃已经没有顾南枝的身影。
他狼狈走出别墅,摸出口袋中的钥匙,有佣人上前,抱歉这位先生,您的车属于顾南枝女士的遗产,按照她的意愿,已经捐献给福利院,请您步行下山。
顾家别墅在半山腰,没有公交,没有计程车。
池沐寒已经疲惫到了极致,他艰难扯动嘴唇,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我活该。
一步,一步,一步。
走到山下时候,奢侈品皮鞋已经磨穿,脚掌磨出四五个血泡,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他站在顾南枝别墅区门口,守在那条必经之路上。
瞧见一辆熟悉的京A0000从别墅区内驶出,他立刻上前,飞扑到车头上。
南枝!
车窗降下,露出的却是谢景书的脸。
他似笑非笑,池先生这是做什么当初是你自己眼瞎,把鱼目当成珍珠,如今这个宝贝属于我,又何必做这么掉份的事情呢是公司的事情不够你烦吗
池沐寒眼眶通红,是你逼迫南枝的对不对利用权势压迫她,让她不得不嫁给你。
和这样的疯子多说一句话都是谢景书自降身份。
车窗升起,一只手卡在缝隙中,即便被挤压得青紫,池沐寒也不肯松手。
顾南枝怀孕了你知道吧,孩子父亲是我,她早就被我们兄弟睡了,我们日日夜夜相处十八年,不是你——
砰——
一拳打断了池沐寒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