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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者的呜咽。在拐角处,我撞见了正在锁门的周临。他防护服左臂被撕开,露出的皮肤上爬满蛛网状绿纹。

    昭昭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你真的...活着...

    我举起登记册:LLY系列标本有多少个

    他踉跄后退,后背撞上消防柜。玻璃碎裂声中,我看见他口袋里露出的金属容器——和尸体心脏上连接的型号一致。

    二十个...不,二十一个...周临的嘴角开始流血,陆先生说...需要你的...

    我掐住他喉咙时,感受到皮下有东西在蠕动。翻开他眼皮,巩膜已经变成半透明的绿色,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菌丝。这解释了为什么追踪器能在我体内存活——周临早就被植入了灵脉物质,他们是同类。

    救...我...他的指甲陷进我手腕,却无法穿透新生的皮肤。我凑近他耳边:那天推我下去时,你左手用的力气比右手大。

    走廊尽头传来林夏的尖叫。我拖着周临向声源走去,血藤从袖口钻出,在前方编织成屏障。儿童病房的门大开着,里面宛如噩梦场景——五个孩子飘在半空,从他们胸腔延伸出的菌丝与天花板上的金属网格相连,构成某种诡异的神经网络。

    林夏被菌丝倒吊在窗前,她的护士帽还端正地戴着,但下半身已经与一个孩子的腿部融合。看到我们时,她扭曲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他成功了...陆先生成功了...

    我松开周临,他立刻被菌丝卷向天花板。整个房间的金属设备都在共振,病床、输液架、手术器械...它们漂浮起来,像被无形的手摆弄的玩具。中央空调出风口喷出绿色雾气,在空气中凝结成DNA链的形状。

    沈昭。病房广播突然响起陆临渊的声音,看看你左手边。

    那个小女孩的标本站在墙角,胸腔大开。金属丝在她心脏位置编织成微型树形,与我体内的灵脉纹路完美呼应。她对我伸出手,掌心躺着一块巧克力。

    救...一个...机械声从她喉咙里挤出来。当我接过巧克力时,包装纸上印着陆临渊的手写体:嫁接开始。

    病房突然陷入黑暗。在应急灯亮起前的三秒里,我听见数十个培养舱同时开启的液压声,金属丝抽离肉体的黏腻声响,还有陆临渊最后的低语:标本室,午夜。别让我失望。

    当光明重新降临,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五个昏迷的孩子。他们胸口的针眼还在渗血,但皮肤上的绿纹已经消退。林夏和周临不知所踪,只有地上一滩混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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