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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管里的液体浑浊不堪,漂浮着金属颗粒。这是用林夏自己的机械组织研磨的——金灵根残留物,唯一能暂时阻断灵脉融合的物质。

    陆临渊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牵动伤口,让他咳出更多带菌丝的血:没用的...核心已经启动...要么控制它...要么毁灭它...

    我看向洞穴深处的巨树。它的枝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有些已经穿透岩壁伸向地表。树根处,那些与植物融合的人体开始轻微抽搐,像是即将苏醒。父母的尸体在最显眼的位置,母亲的手似乎移动了几厘米。

    他们...没完全死...陆临渊顺着我的视线解释,灵脉保留了...神经活动...他露出疯狂的笑容,想象一下...当上千个...半植物化人类...回到避难所...

    注射器在我掌心碎裂。金属颗粒刺入木质化的皮肤,带来短暂的刺痛。这确实能延缓融合,但代价是能力衰退——我试了试,血藤只能伸出不到半米了。

    林夏的机械骨架突然垮塌。她最后看向我的电子眼里,倒映着一个小女孩的身影——那是艾米,她的女儿,现在成了巨树的一部分。我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合上她的眼睛,就像对待无数解剖过的尸体那样。

    救一个。我对自己说,但这次声音里没有讽刺。

    艰难地挪向巨树。每走一步,根须就从地面吸收更多灵脉能量。痛苦开始变得具体——不是肉体上的,而是某种存在层面的撕裂感。仿佛我正在同时成为更多的东西,又同时在失去作为沈昭的本质。

    树根处,父亲的全息影像突然激活。这段记录显然设置了触发条件:昭昭,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灵脉已经进入最终阶段。影像闪烁了一下,控制台密码是你的生日,但请记住——

    陆临渊的金灵根能力突然干扰了投影。金属碎片在空中组成新的图案:避难所的立体结构图,每个红点代表一个生命体征。整个地下空间像颗肿瘤般附着在避难所下方,而肿瘤的血管正向上蔓延。

    七十二小时...陆临渊的声音越来越弱,或者现在...

    他做了个手势。金属碎片重组,显示出另一个画面:儿童病房里,那些被灵脉感染的孩子正在病床上抽搐。他们的皮肤开始木质化,但过程明显痛苦得多——没有嫁接体的适应性,灵脉对他们而言只是毒药。

    我的手按在巨树主干上。树皮立刻分开,露出里面的控制台。键盘缺了几个键,但显示屏还亮着,光标在密码栏闪烁。输入生日后,系统却显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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